#抗战故事我来讲#
“九一八事变”是1931年9月18日日本关东军蓄意制造并发动的侵华战争开端,是日本帝国主义企图以武力征服中国的重要标志性事件。揭开历史真相,需要从日本的侵略野心、中国当时的国情以及东北军的处境等多维度客观分析,而“不战而逃”的说法也需结合具体历史背景加以澄清,并非简单的“退让”所能概括。
一、九一八事变的真相:日本蓄谋已久的侵略行动
日本对中国东北的觊觎由来已久。19世纪末以来,日本通过甲午战争、日俄战争等,逐步在东北获得了南满铁路经营权、驻军权等特权,并将东北视为其“大陆政策”的核心目标。20世纪20年代末,日本国内经济危机爆发,军国主义势力抬头,为转嫁矛盾、掠夺资源,侵华野心急剧膨胀。
1931年9月18日夜,日本关东军自行炸毁沈阳北郊柳条湖附近南满铁路的一段路轨,反诬中国军队“破坏铁路”,随即以此为借口,向驻守在沈阳北大营的中国军队发起突然进攻。这便是“柳条湖事件”,是日本关东军精心策划的阴谋——事后解密的史料(如《田中奏折》《关东军作战计划》)明确显示,日军早已制定了占领东北的详细方案,柳条湖事件只是其发动战争的借口。
由于事发突然且日军准备充分,沈阳城在短短数小时内陷落。随后,日军迅速向东北各地扩张,至1932年2月,东北三省全境沦陷,成为日本殖民地。这一事件并非偶然冲突,而是日本长期推行侵略政策的必然结果,是其企图以武力吞并中国的开端。
二、东北军“不抵抗”的复杂背景:非“不战而逃”的简单叙事
关于东北军在事变初期的“不抵抗”,长期存在误解,需结合当时的国内外局势、国民政府政策及东北军的实际处境综合分析:
1. 国民政府的“攘外必先安内”政策是核心原因
20世纪30年代初,国民政府正全力“围剿”红军,推行“攘外必先安内”的方针。蒋介石认为,中国国力衰弱,无法与日本抗衡,主张“暂取逆来顺受态度,以待国际公理之判断”,寄望于国际联盟(简称“国联”)出面调停。因此,在九一八事变前,国民政府多次电令东北军“避免冲突”“绝对不抵抗”,甚至明确指示“缴械则任其缴械,入占营房即听其侵入”。这种对日本侵略的妥协退让,直接导致东北军在事发时失去了主动反击的指令支撑。
2. 东北军的实力与处境限制了抵抗能力
东北军虽是当时中国装备较好的军队之一(约20万人),但与日本关东军(约2万人,却配备飞机、坦克、重炮等现代化装备)相比,在重武器、后勤补给、空中支援等方面存在明显差距。更重要的是,1928年“皇姑屯事件”后,东北军领袖张学良“易帜”归顺南京国民政府,将主力部队调入关内参与“剿共”,留在东北的兵力仅约10万人,且分散在各地,防御力量薄弱。
此外,张学良本人因“皇姑屯事件”对日本充满仇恨,但也深知东北军单独对抗日军的风险——若贸然抵抗,可能导致东北军主力被歼灭,而国民政府当时并未承诺给予实质性支援。这种“孤立无援”的处境,让他在执行国民政府“不抵抗”命令时虽有犹豫,却最终未能违抗。
3. 局部抵抗的存在:并非完全“不战而逃”
事实上,九一八事变中并非所有东北军都选择退让。在沈阳北大营,部分官兵自发进行了抵抗,如第7旅620团团长王铁汉率部还击,激战至次日凌晨才被迫撤退;在吉林、黑龙江等地,东北军将领马占山、李杜等先后组织“江桥抗战”“哈尔滨保卫战”,打响了东北抗日的第一枪。这些局部抵抗虽未能阻止日军占领东北,但展现了中国军队的抗战意志,也说明“不抵抗”是上层政策,而非士兵不愿战。
4. 对国际调停的误判加剧了被动局面
当时国民政府和东北军高层普遍认为,日本的侵略行为会引发国际社会干预。国联虽在事变后派出调查团(李顿调查团),但最终未能对日本采取实质性制裁,仅发表了一份谴责日本侵略的报告。这种对国际力量的过度依赖,让中国错失了初期组织有效抵抗的时机,导致日军在未遇大规模阻力的情况下迅速占领东北。
三、历史定论:“不抵抗”是政策失误,而非军队怯懦
东北军在九一八事变初期的“不抵抗”,本质上是国民政府妥协政策的产物,而非军队“不战而逃”。这一政策导致东北三省迅速沦陷,给中国人民带来了沉重灾难,也成为中华民族历史上的深刻教训。但同时,东北军官兵在后续的东北抗日游击战、长城抗战等战役中,展现出了强烈的爱国精神,无数将士为抗击日军流尽鲜血。
九一八事变的真相告诉我们:落后就要挨打,妥协退让换不来和平。这一事件也成为中华民族觉醒的重要转折点,此后,全国抗日救亡运动高涨,国共两党逐步走向合作,共同开启了全民族抗战的艰难历程。历史证明,唯有团结一心、坚决抵抗,才能捍卫国家主权与民族尊严。